薛氏低声嗫嚅道:“她能吗?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那也是你们娘俩做下的孽,怪不得人家安生。”

    薛氏就不再反驳。

    夏员外自己是没有脸面去求安生的,薛氏母女是怎样不依不饶地对待安生,他是亲眼见到的,如今再腆着脸皮去求安生照顾,有些张不开口。

    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,夏员外都心疼,尤其是薛氏这哭得两次三番地背过气去,他实在不能看着置之不理。

    安生正在想借口,怎样去找夏员外,夏员外自己就来了。

    端午奉上茶水,就静悄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夏员外想好的许多说辞,见到安生便偃旗息鼓,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
    安生当先道:“父亲看起来憔悴了许多,您要注意保重身体才是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话,就打开了夏员外的话匣子。

    “你和紫芜都是爹的女儿,你们无论是谁出事,爹心里都不舒坦,这心里能好受吗?”

    安生一时静默。

    夏员外继续道:“紫芜这孩子不如你懂事,没有你的十分之一。可是她如今在牢里受苦,生死不保,父亲同样是满心焦虑,感同身受。”

    安生依旧还是闷不开口,满是不情愿。

    夏员外最终只能鼓起勇气,问安生:“你说,这毒死薛修良的,真是紫芜吗?”

    安生含糊不清道:“这个女儿也说不好,要看衙门里怎么判了。”

    “衙门里太多屈打成招的手段了,即便不是紫芜做的,紫芜皮娇肉嫩,又没有吃过一点苦,一时承受不住,没准儿就认了呢。”

    安生点点头:“我若是受刑,也会违心招认。那些刑具看着太渗人,听牢里的惨叫声,真的生不如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