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生不满地道:“你如今说出话来,如何跟孟夫人教训静娴时候一个腔调?”

    “姐姐自然是为了你好。”安然苦口婆心地道:“正好如今孟家得势,趁着经纶他父亲在朝堂上还有一点威望与关系,可以举荐他谋个差事,日后也好养家糊口。否则,在父亲面前,他拿什么与喻世子争?”

    安生黯然地叹口气:“他一直把我当做孩子来看,又不待见我,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。人家又不稀罕。”

    安然伸手杵杵她的额头,抿唇一笑:“你呀,是当局者迷,我看冷神医,对你可是用情不浅。”

    安生仰起脸: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安然正待要说,外间又有下人进来通报,说是酒席已经准备妥当,请两人到前厅里坐。

    安然的话被打断,就咽了回去:“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,姐姐都支持你的决定。你与姐姐不一样,你自己独立有主见,相信嫁给谁都会幸福。”

    安生不好意思地点头,心里一片释然。

    长姐如母,安然在她的心里,就是犹如慈母一样的存在。她最是在乎姐姐的看法,今天,她能够改变主意,不再十分反对,并且愿意遵从自己的意愿,安生便顿时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孟经纶高中,夏员外那里同样与有荣焉,兴奋了许多日。

    而夏紫芜听闻这一消息,更是悔不当初,在府上着实闹腾了两日。

    她将这一切全都归咎于薛钊与薛氏,骂完了薛钊,又恨起安生安然。

    而薛氏不胜其烦,心情也一日比一日烦躁,低落。

    而她又不敢招惹夏紫芜,怕她经此骤变,万一再想不开,自己说得重了,寻死觅活。

    她一遍又一遍地唠叨:“真是上一辈子欠了你的,这一辈子来还。”

    细说起来,还真的是自己亏欠了夏紫芜。若非是一时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,想要算计夏安生,自己女儿也不会落得这样田地。

    她骂完了,解了气,心里又剩下满腹的愧疚,呜呜咽咽地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