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冰郡主一声轻哼:“你是在故意气我,我就不上当。”

    这样孩子气的举动,更是惹得皇帝轻笑:“这惊云哥哥你见也见过了,去寻你皇祖母说话去,朕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呢。”

    “惊云哥哥在哪里,我就在哪里,不走。”骆冰郡主斩钉截铁地回绝。

    皇帝无奈摇头:“没羞没臊,哪里有一星半点女孩子家的矜持?”

    骆冰郡主扭脸看一眼侍立在一旁的喻惊云,眼角眉梢皆是笑意:“我是奉了父亲的命令前来请惊云哥哥吃庆功酒的,师出有名。可不是我痴缠着惊云哥哥。”

    一口一个惊云哥哥,叫得极是亲昵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。”皇上笑着调侃。

    喻惊云只抿唇不语,看也不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只有安生一人跪在地上,听两人闲话家常一般玩笑,心里仍旧还是在七上八下,不知道皇上宣召自己,究竟所为何意。

    皇帝轻咳一声,转而问安生:“喻世子说,是你乔装改扮深入东城仓廪,觉察其中火灾疑点,然后锲而不舍地追查,发掘出线索,方才找到了被转移的公粮?”

    这样说,有些言过其实,安生明白,父亲这个案子,自己所做不过只是九牛一毛。真正发现线索,救父亲于危难的,是喻惊云与冷南弦。

    所以,她不假思索地道:“此案全部是仰仗喻世子与我师父,安生不过是略尽了为人子女的绵薄之力。”

    “你师父?”皇帝疑惑地问:“你师父是谁?”

    安生小心翼翼道:“就是皇上亲封药手生香的冷神医。”

    “他啊!”皇上轻轻颔首,意味深长:“难怪。”

    安生并不懂这“难怪”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,只觉得耐人寻味。

    “此事你倒是不用太过于自谦,相对于其他女子而言,你已经是忠孝两全,勇气可嘉,难能可贵。喻世子向着朕给你讨封赏,倒也并非言过其实,可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