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吆呵,碰到了个硬茬。”几个锦衣侍卫一阵戏谑哄笑。

    “兄弟,兄弟。”千舟听闻了门口动静,赶紧跑出来,冲着几人一拱手:“这位姑娘是我们药庐里的人,我家公子徒弟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那为首之人咧嘴一笑:“我还当是来纠缠你家公子的呢,正想打发了好向着冷神医讨赏呢。”

    旁边的侍卫们也立即嬉笑两句,让开中间的路:“冷神医什么时候竟然收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做徒弟?”

    听那口气,对冷南弦并不陌生,也无半分恶意。

    安生气哼哼地瞪了那人一眼,压低声音问千舟:“这都是些什么人?看起来凶神恶煞的,却浑没个正经。”

    千舟满不在乎地道:“来寻公子的,每次都摆这样大的谱,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权有势似的。”

    千舟并未刻意压低声音,显然对于这些锦衣侍卫并不害怕。

    安生回头冲着王伯挥挥手,让他放心,自顾与千舟进了院子。

    “是谁呀?与师父很相熟么?没想到师父竟然认识这么厉害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嘁,”千舟这次压低了声音,与安生不屑嘀咕:“不过就是一介武夫而已,有什么厉害的?”

    “武将啊?难怪这般威风。”安生回头看看守在门口的锦衣侍卫,这次觉得有些眼熟:“怎么看起来好像是定国侯府那位喻世子的手下?”

    “可不就是,”安生点点头:“也就是那位世子爷这么张狂,竟敢围堵了咱们药庐的大门。”

    原来师父与喻世子果真是识得的,安生想起自己假借了他的名头之事,多少有点心虚,唯恐被喻惊云见到并且认出自己,低了头小声问千舟:“他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千舟摇摇头:“谁知道呢,适才气势汹汹地闯进来,带着一身火气,好像是兴师问罪一般。”

    “那师父跟他在一起,不会吃亏吧?”

    千舟轻嗤一声:“你也太小看我家公子了。”

    饶是千舟说得轻描淡写,安生仍旧有些忐忑,担心冷南弦:“难道你就没有借口送茶,进去探听探听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