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生扑闪扑闪眼睛,掂掂怀里的药箱,轻盈了许多,不再死沉死沉的。

    “师父您什么时候换了药箱?”

    安生仰起脸来疑惑地问。

    “刚换!”

    冷南弦清冷地吐出两个字,便转身出去。

    安生跟着他的身后,仍旧还是忍不住好奇:“原来那个药箱如何就不用了呢?沉香木,那么名贵,多气派。”

    冷南弦突然就止住了脚步,转过身来:“好像的确应该用原来的药箱,那样你只顾着喘气,就不会这样多废话了。”

    安生“嘻嘻”一笑:“我就只是问问而已,还是这个药箱好,您看这纹理,如同行云流水一般,还有金丝闪耀,清贵而不张扬,自然而又内敛,与师父的气度正是相得益彰。”

    “医术不见长进,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。”

    冷南弦转身便出了院子,径直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安生相跟在后面,将药箱放在马车上,才发现,喻惊云的马车好像比起寻常马车要高一些,而且没有脚凳,冷南弦长腿一撩,上车轻而易举。而她身材娇小,爬上去有点吃力。

    那个侍卫统领有眼力,立即上前向着安生伸出一只胳膊:“让在下助姑娘一臂之力。”

    安生不再逞强,免得自己笨手笨脚,反而被看了笑话。她正要伸手,冷南弦一撩车帘,探出一张不耐烦的脸:“如何磨磨蹭蹭的,还不上来?”

    今天冷南弦好像真的不对劲儿,就像吃了炮仗一般。所以安生不敢顶嘴,只能老老实实地解释:“马车太高,我爬不上去。”

    “每日里像个饭桶一般,不少吃饭,就是不长个子,白眼狼一个。”

    冷南弦一面揶揄,一面探身向着安生伸出一只清瘦的手来。

    一旁侍卫听闻冷南弦调侃安生,都抿着嘴窃笑。

    安生讪讪地摸摸鼻子,在人前丢尽了脸面,又不敢还嘴,认命地将自己一只白嫩的小爪子搁在冷南弦的手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