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以袁氏之门庭,家业之富裕,怎么却连这些小事亦是要点点计较?大大的有失风范。

    甄宓心下疑惑,隐隐的又觉得自己猜错了,随即试探着出口道:“大人此言,莫不是再向民女索要探金?”

    “是!(不是!)”

    袁尚和逄纪,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口,接着诧然的互相对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袁尚眉头一皱,道:“你跟着搅合什么啊,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逄纪擦着额头,低头对袁尚耳语说道:“大人,别闹了,区区小事,一语揭过便可,何必死咬着不放?你可是县尊!问一个商贾之女索要礼品,这跟贪赃有什么两样?让主公知道,非得活活被您给气死。”

    袁尚眉头一皱,亦是咬牙耳语道:“你懂个屁?本县这叫勤俭节约,持家有道,说她送礼的是你,说她不送礼的也是你,两面三刀的货,还有没有点文人傲骨,哪凉快哪呆着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您可能讲个理乎,属下不才,这一片忠言都是为了大人之声誉着想!您怎忍心将我这一片丹心弃为敝履?”

    “少在这拽词,别忘了你还输我钱呢!”

    “什么钱?”

    “象棋钱,还在这巴巴给人家解围,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噗噗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一个轻柔的笑声从对面隐隐传来,袁尚眉头一皱,转过头去。

    却见甄宓捂着肚子,脸色通红,想笑又不敢笑,小嘴使劲的憋着气,花枝乱颤之间又要努力维持住身为淑女的形象,很是辛苦。

    袁尚的脸色顿时一黑,道:“你这女子,好生无礼,探望病号不带东西也就算了,居然还笑话本县?你是故意来砸场子的么?”

    “大人恕罪噗哈哈”

    甄宓憋着通红的脸色,急忙起身,冲着袁尚微微一俯,道:“大人,甄家听闻大人受伤,全府皆惊,乱了方寸,匆忙间便将民女送来探视,一时之间准备不周,还望大人见谅哈哈民女回府后即刻命人准备探伤之礼,卓人作速送来,不知县尊大人意下如何噗哈哈。”

    袁尚眉头微跳,仔细的盯着她半晌,方才嘿笑一声,心中又起了坏水。